每天提醒自己,人还是有很多理由,要努力的活着。

【已授权】破碎之月2

The Moon That Breaks BY TheHufflebean (SevralShips)

第一章 双面祝福(下)

1977年1月26日

西里斯睁开眼睛就看见阿不思·邓布利多。嗯,他想,这可不怎么好。他的头一跳一跳地痛,但是他努力在接受必然的训斥之前迅速地评估自己的处境。

他在医疗翼:浆洗过的白床单,还有他所躺的床周围的私密的隔板,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随着每一次脉搏跳动而遍布全身的疼痛,这些都能判断出他在医疗翼。或许他打魁地奇受伤了?他努力回想一个迎面而来的游走球,但是不对,下一场与拉文克劳的比赛还有两周,不是吗?并且,庞弗雷夫人可以当场直接解决简单的骨折,除非他非常严重地打碎头骨或者其他的什么事。他的头确实非常疼,尽管他这样想着,但是头上没有固定绷带,让他相信这不是因为一个狂热的游走球或者一个打击手的球棍的打击。

没准是一场决斗,可能吗?那或许可以解释他记忆的缺失以及躺在病床上。但是再细想一想,他左肩膀,胳膊以及他胸口跳动的钝痛更像是魔法伤害而不是单纯物理打击。他们诅咒他了,还是其他事情?西里斯集中精力但是却记不起任何一场决斗。

“啊,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说道,他意识到西里斯醒了过来,正了正自己半月形的眼睛,“你感觉怎么样?”

‘你感觉怎么样,月亮脸?’西里斯自己的问话在大脑总回荡,就像是触发雪崩的微小动作,突然间一切记忆都涌回西里斯的脑海,仿佛被成吨的冰雪掩埋。

月亮,满月马上就要升起,尖头叉子和虫尾巴因为禁闭而迟到,莱姆斯的目光和触///碰他的双手让他全身燥热如火烤。恐惧。莱姆斯的身体破碎、扭曲伴随着莱姆斯的尖叫,比他隔着一扇门指根据变形的声音所能想到的任何事情都要可怕。那令人震惊的致命的恐惧让他四肢僵硬,魔力在恐惧下失效,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大脚板拒绝来帮助他。牙齿、鲜血、疼痛、在朦胧的刹那瞥到牡鹿的身影,然后在这里醒来。

“莱、莱姆斯,莱姆斯在哪?”西里斯终于说出话来,他的声音沙哑,又对于他的头来说太吵。如果他们伤害莱姆斯,分开他们,他一定会要了他们该死的皮!

操,梅林/操,尽管他没什么事,但是莱姆斯现在一定会歇斯底里。

邓布利多银白的眉毛挑起来,“我想你保证,布莱克先生,我们有好好照顾卢平先生,”他说道,随后他又问道,“但是你感觉怎么样?”

“校长,求您了!”被好好照顾到底是什么意思?哦,该死的,那可以意味任何事,“求求您了,那不是他的过错!别惩罚他!梅林——别伤害他——”

“西里斯,行行好吧,快躺下,”邓布利多轻柔但是不容置疑地说道,西里斯意识到他在床上坐起来,“你的伤势相当复杂,不好治疗。庞弗雷夫人会杀了我,如果她认为我允许你跳下床来打乱治疗过程。”

“梅林/操,”西里斯不情愿地躺回床上,他逐步明白他是哪一种复杂的伤势了。他飞速转动的大脑停了下来,“我是一个他/妈的狼人。”

邓布利多歪了歪头,似乎因西里斯不敬的语言松口气。天啊,没准他在当前的情况下甚至同意西里斯强硬的措辞。“是的,”邓布利多认同道,他蓝色的眼睛直接注视着西里斯,“我恐怕你到达庞弗雷夫人这里的时候你的感染已经无药可治。你——”

“莱姆斯还好吗?”西里斯打断校长的话。他这些年已经成为业余化狼症专家了,他不需要矫揉造作的解释。他和邓布利多都知道莱姆斯的狼牙刺破他皮肤的一刹那,他的感染已经无药可治了。他不需要听这些废话,他需要知道的是,莱姆斯是否还好。

邓布利多的眼睛在眼睛后好奇地眨了两下,但是他点点头,说道:“昨晚卢平先生没有受严重的伤。”

“但是他是否还好?”西里斯烦躁地沮丧地追问道。这个老头就给他这一次一个直接的答案能要了他的命吗?“他一定疯了得自责,而且——而且——”西里斯的心似乎提到嗓子眼里,但是他突破一切阻碍真诚地祈求道,“求您了,哦,操,您不能开除他!别举报他!这该死的不是他的错,他自己就会把自己惩罚得够呛——”

“布莱克先生,可以了,”邓布利多说道,但是他温和的笑容不那么令人鼓舞,“基于你还需要治疗,目前没有定下任何处罚措施,”邓布利多好奇地歪了歪头,“卢平先生似乎下定决心要被开除,但是波特先生和佩德鲁先生强烈要求等你醒来,听听你这一方的故事。”

西里斯深吸几口气,努力消化理解这些消息,“詹姆斯和彼得,”他说道,突然觉得没法直视校长的眼睛。

“我想你保证,他们都没有事。”邓布利多在他开口询问之前确保他,“昨晚给波特先生一张的正常的健康检查报告。”

“昨晚?”西里斯脱口而出问道,四处看似乎想看窗外判断时间,但是忘记他的视线被床边的私人隔板阻隔,“今天是星期几?”

“今天是星期三,1月26日,”邓布利多冷静地答道,“由我的胃判断,通常这件事上它都比较可靠,现在是晚餐时间。”

西里斯很感激邓布利多的幽默,但是他却笑不出来。“詹姆斯受伤了”西里斯说道,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

“他把你从卢平先生手中救出来受了点伤,没错,”邓布利多小心地说道,“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他痊愈了。”

西里斯努力想象当时的场景,因为比尴尬更糟糕的情况皱起了眉头,努力想象牡鹿努力把他鲜/血/淋/漓还半//赤///裸///裸的躯///体从疯狂的狼身下挽回回来。詹姆斯当然会受伤。随后他注意到校长脸上了然的神态,他想起了自己还没有一个理由,他再一次趔趄地坐起身,谎言比他想象还要快地从他嘴中说出来。“我,我发现了莱姆斯的秘密,当然,然后,然后我,我跟着他!对的,我跟着他钻进了打人柳,然后——”

“西里斯,你证明你有能力保守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你不必掩饰。”邓布利多打断西里斯的胡说八道,声音中含着令人怀疑的仁慈,“波特先生和佩德鲁先生已经告诉我你们三个人为了卢平先生作出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付出。”他停顿了一下,“还有你们为了尝试和……介入卢平先生的变形所冒的风险。”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西里斯观察着那个老巫师颇有心事地抚摸自己的胡须,“我不能说我支持你们,但是你们的魔法成就真的让我听到后深深感动,”西里斯再次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睛,然后邓布利多说道,“很显然我本应该更关注你们一些的。”

西里斯吞咽自己喉咙处的肿块,讨厌自己眼中突然盈满泪水。他毁了一切,揭开了所有掩饰,让莱姆斯做了他们一直避免的事情。他闭上眼睛,莱姆斯一定恨他。

“布莱克先生,你经受严重的惊吓,”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西里斯听到老人站起身袍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眼睛猛地睁开,比刚刚还要急切。

“求您了,教授,”他抢在邓布利多说任何话之前说道,“求您了,告诉我莱姆斯不会受任何惩罚,他没做错任何事情。”

邓布利多透过眼睛上方打量着西里斯,西里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邓布利多不知怎的已经准确地知道了他那种鲁莽促成了他这次被咬,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说道:“我希望你允许我这样说,在经过第一次满月之后,布莱克先生,你不会对这次咬伤这么宽容。”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毫不在乎这样他的脑袋有些头晕目眩,“我不在乎那个!”他坚持道,“我在乎莱姆斯!”

“就如你所说,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说道,西里斯看到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猜测邓布利多一定在克制自己想笑冲动,“在我这个年龄实在太容易就低估了年轻的爱情的力量,但是我偏向于相信你。自从你来到霍格沃茨,布莱克先生,从在你这些次……探险来看,让我们这么说,你从来不愿意听取劝说。”

“所以,你不会惩罚他?”西里斯重复问到,他对邓布利多拐弯抹角地夸赞毫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是一个肯定答案。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不会惩罚他。”西里斯松了一口气,倒回自己的枕头上,然而邓布利多愉快地加上最后一句,“现在我相信我应该让你安静地修养。早日康复,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拉开床帘,然后离开了。

校长刚离开不久,庞弗雷夫人就来了,从她同情的眼神中西里斯可以猜出她听到校长与他的大部分对话。她看着西里斯顺从地吞下闻起来像炖过头的卷心菜一样的魔药,说道:“对莱姆斯耐心一点,他不希望你原谅他。”庞弗雷夫人前额上增加不少烦恼线。

西里斯舔着他的嘴唇,打了一个寒战,努力清除嘴里药剂残留的清晰的味道。通常如果有人做出好像比他西里斯·布莱克还要了解月亮脸,他一定会对那人生气,但是庞弗雷夫人自从他们入学之后就陪伴着莱姆斯度过最多的脆弱的时候。并且两个人都是非常谨慎的人,这让莱姆斯与庞弗雷夫人之间更加亲密。庞弗雷夫人为西里斯施加一系列治疗魔咒,在此期间西里斯安静了一小会儿,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她:“莱姆斯很烦心吗?”

庞弗雷夫人皱眉答道:“他很沮丧。”庞弗雷夫人带着让人敬佩的诚实,这让西里斯退缩了,他知道“沮丧”这个单薄的词一定不能涵盖莱姆斯此刻的精神状态。

“这不是他的错。”西里斯坚持地说道,庞弗雷夫人解开西里斯肩头的层层绷带。

“亲爱的,我相信你。”庞弗雷夫人说道,“但是你很难让莱姆斯相信这一点,”西里斯张嘴想反驳,但是庞弗雷夫人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你需要对他耐心一点。”

西里斯咬着他的嘴唇,努力听取庞弗雷夫人的建议,努力不要在她清洗致命的咬伤和上药的时候疼的做鬼脸。他想知道那个伤口看起来什么样,自从被狼人咬后,莱姆斯的伤口因多次变形重新生长的皮肤而变得扭曲,而他伤口是新鲜的,一定不同于莱姆斯那条早已经愈合的伤疤。同时,西里斯很感谢这个伤口不露在外面,不用镜子就看不到,现在他只能看到一些肿胀的边缘。这个伤口非常新鲜,字面上的和引申意义上都是一样的,西里斯知道庞弗雷夫人说的是对的,莱姆斯不是鲁莽的那个人,他遵从着自己的时间表,只有在他高兴时候才能敞开自己。

但是难道西里斯没有等待莱姆斯吗?他们在第二学年的时候等了许久才让莱姆斯说出他的秘密。然后他们花了几乎两年才让他们三个都掌握阿尼玛格斯,这段时间里西里斯对这件事情一直一言不发。更别提西里斯等了两年才表露他对莱姆斯的感情,建立恋///爱关系。他们甚至用更长的时间才学会理解对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不在用语言交流。他坚称这是爱,而不仅仅是迷恋,拼尽全力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过于热情。他等了整整三年莱姆斯才让西里斯在他变形期和他呆在同一个屋子里。

西里斯想到,最后一条进展一点也不顺利,想到莱姆斯的身体扭曲而破碎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庞弗雷夫人问他饿不饿的时候,他想起他在几周后也要扭曲地变形,他的胃里一跳一跳地疼。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很感激庞弗雷夫人没有反驳他。等一会儿后,一杯无梦药水放在他手中的时候,他愈发感激了。他顺从而一饮而尽,躺在枕头上。

他感觉一点也不像一个狼人,糟糕的,他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十六岁,尽管他已经过完生日好几个月了。或许庞弗雷夫人察觉到他的困惑,她把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在枕头上抚摸他的头发,非常温柔像一个母亲一样,当然是一个正常的,有爱心的母亲,不是一个大蝙蝠一样的,而且和他自己的母亲恰好相反的。他的母亲从来不喜欢肢体接触。如果他去年没能因为自己反抗的纯血统叛徒的方式从家族除名,成为狼人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这个认知让西里斯几乎想笑了。他意识逐渐模糊地想到,如果那样的话,他不得不在全校都听不到她喊叫的地方打开她一封一封的吼叫信。

下一秒钟,他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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